不知怎地,看完了邱妙津的東西,有種很深長的感慨。
阿彗說;不知怎地,看完了邱妙津的蒙馬特遺書,突然想到了妳的一些事
回到了台北,有如大夢初醒,在花蓮的生活有如夢境,一個理想中自己的夢境。
睜開眼時,我環伺著房裡的一景一物,並沒有什麼改變了。
我起身,望著鏡中的自己,頭髮長了一些。
我一直深深地認為,天上的,讓我到了一個沒有實質上寄託的地方,是為了讓自己更篤定。
一直以來,我自認為我是獨立的,但殊不知,這份獨立是經由許多人的幫助而成立的,我所擁有的只不過是一副微笑,無價。
當真真切切的獨自時,才發覺自己必須那麼龐大,一旁的人呼喊著,深怕我的眼耳口鼻是蒙蔽的,相關的人著實的擔心著。
然而,我是自己的,將近十九歲的自己。
許說;你真的是很令人擔心。
也許是我總需要有人幫我買蘋果。
施柏謙說:妳過得好嗎?.....我覺得妳的眼神不是很好。
也許我有點累了,但也沒有到無法自己的地步。
阿婆淡淡地說;我以為已經過了很久耶,沒想到才兩星期而已。
也許人都是這麼感覺的。一種在意和需要的感覺。
那天,我在書坊附設的咖啡廳裡,揀了一張靠窗的位置,喝茶上網看書。
不經意地瀏覽著實體上離我遙遠的世界,並且為自己唱了首歌。
我知道,他一直避諱著無法實踐的事情,或是諾言。
窗外細細地下著雨,從我的位置上看去,窗外是一片氤氳的霧氣,實在難以形容這樣的場景對我的意義。
我埋頭地做著自己分內的事,直到陽光越趨寂寞,然後消逝在霧中。
光明結束了。
其實我一直很想成為灑脫的人,但是心靈上的桎梏卻讓我成為了假性的飛鳥,不時地往回看。
慶幸某方面來說,我還是隻飛鳥,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飛去,成為一個自己想成為的人。
但是不再這麼笑了,我有點明白阿嬤說的那些。
時間冷漠的把那些舊歲月拋下,並且迅速地換上新面貌,使人措手不及,於是憂傷。
然後,就是這樣,不知怎地,人們憂傷苦惱煩悶。
我害怕利害關係使我瞎了雙眼。
畢竟,至今我還願意為了傾聽心的聲音,保有最後的貞節。
不知怎地,一直等下去也不覺得厭煩。
也許是潘朵拉盒子的最後關鍵吧。